“牛”年碎语

disregarded

　　周日，阳光从周六的阴霾中探头，窥视这方寒意袭人的土地，没了雀鸟的聒噪，四周依然宁静。
　　确切地说，我是被无边的寂静惊醒的。冥冥中，真真切切记得，凌晨，揉着红肿的双眼将脑袋交给枕头时，耳边还是一阵紧似一阵的风声、雨声，怎么到梦婆婆那周游一圈回来，四周居然死一般寂静，只是偶尔传来过往车辆零零星星的、车轮碾过水泥路面的“铿铿”声，告诉我，告诉和我一样习惯吵杂的人们，地球依然在运转。
　　上、下眼皮在意志力的调停下，终止缠绵。从被窝中抽出右胳膊，将温热手掌空握，停歇在同样温暖的眉骨处，若即若离地摩挲着，游弋着，循着亮光窗口缓缓移动。
　　四楼的窗户，除却玻璃上残留的由灰尘、雨点合作涂抹的图画，视线所及无什么遮挡之物，兀自活动的物体，仅现随风慵懒拂动的棉布窗帘。棉布上红绿相间的花朵，在寒风中张扬着春的浪漫。其实，棉布那所谓的动，只是光影婆娑时眼睛产生的错觉。棉布那密密的纹理，直直的，予人士可欺不可辱的凛然，微风拂过，断然不会盲从，凡胎俗人是无法感觉到那种轻轻摇曳的。我并非多愁善感之辈，却能在清晨的冬阳中“捕捉”到这些细枝末节，引发此番喟叹，许是自己真的老了，老得如此渴望拽住时光的脚步；许是难得清闲，没了上班后那种莫名的压力，诗情画意趁机绕至心间。闲暇时品过、看过的作品在脑海中轮番上演，静静地，静静地凝望这一顷若明若暗的阳光。
　　昨夜，不，应该是凌晨作出的蜗居决定，因了这份道不明的情愫，荡漾开去。
　　蜗居这个词汇，是在看了这部人气不断上升的电视剧《蜗居》后知晓的。以前，只在雨后留意过缓缓爬行的蜗牛，羡慕过蜗牛将房子背在身上，游走四方的了无牵挂。触景生情，总会联想居住十来年的客厅中，在阳光洒下一片金色时，那满屋肆无忌惮飞舞的浮尘，还有在某个甚少光临的角落，撞上的大小不一的生机勃勃的蛛网。于是，房子的陈旧，房子的空旷，房子的不遂人意，就会生出生生的痛。一闪而过，绝无弃之而去的打算。看了蜗居，体会了女主角海萍那种对房子近乎疯狂的渴望，方觉寒舍的舒适，咋咂舌，唏嘘偶尔冒出的企图重新购房的想法多么幼稚，多么不自量力。一切都是过眼烟云，走到人生的秋天，上哪去寻找与房屋抗争的勇气，还是随波逐流随遇而安的好，那柄高高悬于头顶的房价之箭，是断然不敢贸然碰的。
　　房子可以不买，网络却可以尽情遨游。
　　以前，只觉得电脑亲，网络酷。自从姐姐的儿子飞往瑞典后，姐姐发出的最为意味深长的感叹：网络真是个好东西。幡然醒悟，原来网络是个好的东西？
　　谁说不是呢，网络的确是个好东西。年头，将电脑作为操作股票机器的老妈，见我们一个二个如此沉醉于网络，颇为不解。
　　“再怎么好，也没有人民币好吧！”
　　一次聚会时，见我们又在那谈论网络，唾末横飞，神采飞扬，插不上话的老妈独自嘀咕。
　　“网络就是一个挖掘不尽的宝藏，吃喝拉撒，只要轻轻点下鼠标，轻轻地往帐户上那么划拉划拉，所有心仪的东东立马出现在你的面前！”张着耳朵伏案作业的高中生孙女，见无人和奶奶搭讪，带着丝丝怜悯为奶奶解答。
　　怎么着老妈也是个退休教师，虽说行动没年轻时敏捷，思维却丝毫不比年轻人迟缓。何况家里无论二手还是三手，总有那么一台真“家伙”在那摆着，那么好的“宝藏”不去挖掘，岂不让资源白白浪费，老妈一辈子可都是节约典范啊。想起那些“宝藏”白白搁置那么久，老妈那个悔啊，就差捶胸顿足了。
　　打字，对老妈来说，早已不是问题的问题。那些百度啊、搜索啊更是毛毛雨，小KISS了。以前无暇观瞻的经典电视剧、电影，只要敲上名字，在优酷、新浪等视屏网中那么一搜，不管年代多么久远，都会一集不拉地“挖”出来，全然没有往日租碟、还碟或在电视机前苦苦守候的辛苦。
　　好，固然是好，但只要沾上，就宛如磁场的N极、S极，只要距离合适，就会彼此靠拢，直至牢牢吸住，不使出吃奶力气，断然分不开。七旬老妈初尝电视大餐时，着实为《王贵与安娜》的小日子百般牵肠，万般挂肚，两个夜晚，彻夜不眠，白昼，连总爱的股票也被抛之脑后，如若不是顾及老爸咕咕叫唤的肚子，兴许不会跨入厨房半步。
　　精彩归精彩，身体哪能吃得消呢。三部过后，老妈再也不敢涉及那魂牵梦萦的电影、电视剧了。
　　按闺女的评价，我即将完成中老年这一时序的过度。虽说心理年龄不乏青春气息，但身体各个器官岂会放慢“前进”的步伐。有了老妈的前车之鉴，我游弋的领地，除了美文，就是股票信息，再就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“亲情驿站”的兄弟姐妹侃侃大山。
　　最近有点怪，最喜欢热闹的妹妹群主突然封口，询问起来，也仅仅发张图片应付一下。在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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