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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来到路卡前时,已经快半夜了,大雨下个不停。
那孩子从座位上探过身,恶狠狠地用猎刀顶住我的肋骨,低声说:“听着!你要是敢乱说一句话,我就宰了你!他们会抓住我,但我会先捅死你!”
15分钟前,在距BC镇4英里的地方,他劫持了我。我在心里揣摩,这孩子为什么要劫持我和卡车呢?他犯了什么罪?他眼中的神情很古怪,我可不想惹他用猎刀捅我。
现在,我把卡车停在离警车10码的地方,右边有一小片空地,一位穿黑雨衣的警察正站在那里。
一辆警车的前门开了,两位穿着同样雨衣的警察下了车,朝卡车走来。一个走到车灯光线之外,站在黑暗中监视着我们,另一个圆脸的走到我的车窗前,手里拿着一个小手电筒。
我摇下车窗玻璃,他打开手电照着车厢,我在灯光下眯起眼睛,装出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。
“警官,出什么事了?”声音很不自然。“你们去哪儿?”他很严肃地问。
“去桑诺。”我说。“这么晚了,到那儿干吗?”“我去接我太太,她的火车半夜才到。”
他点点头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“迈克。”
“带驾驶执照了吗?”“当然带了。”我说。我从屁股口袋里掏出皮夹打开,高高举起。他用手电照了一下,点点头,然后把手电光照在那孩子身上,那孩子紧张地抿着嘴,把刀藏在右腿和车门之间看不见的地方。
警察问:“这是谁?”“我侄子杰里。”我立刻回答。“你们今晚出发后,有没有碰到什么人?”
我吸了口气,“没碰到。”我对他说。这时,我脑子里产生了一个念头。
我的左手本来是在我的肚子上的,现在我开始慢慢地向车门把移去,每次一寸。我努力装出很平静的样子,问:“警官,为什么要设路卡?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大约3小时前,有人抢劫了一位从芝加哥来的钻石推销员,抢走了价值两万元以上、未切割的钻石。”
“你知道那个抢劫犯是谁吗?”“还不知道,”警察说,“但我们知道是一个男人,单独一人,开着一辆偷来的车。他用一根灌铅的棍子击倒了推销员,但活儿干得不利落,推销员醒过来大叫,叫声引来很多人。歹徒从后门逃走了,没人看清他,连推销员本人都没看清。”
现在我的小指已经摸到门把手了,我得让警察继续说话。“嗯,如果这位强盗开的是偷来的汽车,那你们为什么要拦住我们这种普通的车辆呢?”
“他不开那辆车了,”警察说,“他逃离旅馆20分钟后,我们发现汽车被扔在一片树丛中。他可能再偷一辆车,或者假装搭车而劫车。”
“天哪!”我轻轻地呼了一口气,但是我可以感到我的肌肉紧张地抽紧了,我整个左手都落在那个门把上,手指紧紧地扣住它。我只要向下按就行了,但是,我不知道那孩子的刀有多快,我意识到,在我和警察谈话时,他一直紧盯着我。
“叔叔我们该走了,”那孩子突然开口道,他的声音充满了紧张不安。“我是说,如果警察先生放行的话,我们得去接婶婶——”
他说话时,视线从我身上移到警察那里,看看警察对他说话的反应,我需要的正是这一空当。我按下门把,使尽全身力量冲下去。门猛地向外打开,把警察撞倒在雨地上。我左肩着地,顺势在地上打了几个滚,嘴里大声喊道:“就是他!他就是你们要找的人!他拿刀上了我的车!就是他!”
我滚离路面,翻滚过路基,停了下来,转回头看那卡车。那孩子正从车门出来,手里握着猎刀,那个圆脸警察侧身躺在路上,他开了两枪,另一个警察开了第三枪,那孩子倒下,不动了。
这时,圆脸警察对我说:“迈克先生,你刚才很勇敢。”
“从他的眼神看出,他过一会儿就会动手的,”我说,“我觉得,最好还是在这里冒险拼一下。”
一位警察跪在那孩子身边搜索。“什么也没有,连皮夹也没有,口袋里干干净净的,更不用说钻石了。”
圆脸警察说:“吉尔,到卡车上瞧瞧。”然后他问我:“他跳上车时,有没有带什么东西?”“没有。”
叫吉尔的那个警察用手电筒照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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